露月见明

   *ooc预警，全文oc

 

  *一些发疯产物毫无逻辑，不喜勿喷

 

  *带些南北

 

  *勿上升真人

 

正文开始

 

01.

 

    阳光蔓延在纯白的床单上，床上的人轻皱了一下眉，微微睁眼就对上了刺眼的光线，随即是一通电话在床头柜上没规律的震动。

 

  “喂…？”

 

  “黄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

 

   刚睡醒的黄子弘凡无意识地与墙上的时钟眼对眼，时针停在数字九那里，秒针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反应过来时又堪堪过去一分钟。

九点半了！

 

  “对对对不起蒲哥，我现在过来！”

 

  黄子弘凡急急忙忙地冲下床洗漱，手机被扔在纯白的被子上。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秒针的脚步声。

“咔嗒”脚步声停了，它后退了一步，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02.

 

  “蒲哥！我来了，他们人呢？”黄子气喘吁吁地赶来开会的地点，与说好的客户约定今天见面，但门口只有蒲熠星一个人。

 

  “黄子？来的挺早啊，现在才8:30，客户还有半个小时呢。”

 

   蒲熠星抬手看了看表，另一只手腾出来给黄子顺顺气。

 

  “什么？！8:30？怎么可能呢，我起床的时候已经9点半了，你还打电话催我呢！”

 

  黄子一脸震惊地凑过去看表，时针稳稳停在数字8这里。抬头撞进蒲熠星疑惑的眼神。

 

  “蒲哥，你什么眼神儿？”

 

  “黄子，我没给你打电话啊？睡迷糊了吧你。”

 

  “啊？难道我在做梦？”黄子不由得嘀咕一下，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啊，连蒲哥吼我的声音就跟真的在耳边一样…

 

  “走吧，先进去准备一下。”

 

  “噢好。”

 

 

 

03.

 

 “蒲哥...我真的是要累死了，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客户啊，他的要求怎么比我吃的盐还多。”

 

  蒲熠星非常庆幸带了个黄子来M城出差，要不然就他的嘴皮子还不一定能跟客户拉扯几个来回就被说抱歉了。

 

  “那蒲哥今天请你去玩密室怎么样。”

 

  听到密室这种刺激的游戏，黄子立马精神了很多，手舞足蹈在蒲熠星旁边撒花。话多的都快要追溯到密室是谁发明的了。

 

  哎，蒲熠星当哥不易，猫猫叹气。

 

 

 

 

 

 

04.

 

  这个密室是末日的背景，所有人都在逃亡和圈地自萌，试图成为一个保护圈。但有人步步为营，试图回到末日的原点，一切归零。

 

  黄子弘凡和蒲熠星静静地听完工作人员介绍完这个故事背景，感叹地同时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猛猛冲了。

 

  让一切回到原点，逃脱开始。

 

 

 

 “豁，蒲哥，这里的东西都好逼真啊，感觉跟真的一样。”

 

“是啊，连ze地板都是水泥地诶，ze钱花得值。”

 

  黄子和蒲熠星拿着手电筒兴奋地看来看去，把这个逼真的房间被夸上了天。

 

   推开门，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迎面的风让两人感到不真实。

 

“什么...？这里真的是末世吗...?”

 

  黄子和蒲熠星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接受他们真的在末日世界中，而且好像是不按小时收费的那种。两人围着这个所谓的末日世界逛了大半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并没有什么声音提示所谓的原点在哪。如果不是有些破烂的建筑楼偶尔抵抗不住坍塌下来，黄子真的以为他做了个梦，从蒲哥说他没有打电话给他开始。

 

  正当黄子弘凡在思考早上那通电话的真实性时，余光督到一个身影，在不远的建筑楼处。

 

 “有人！”

 

  黄子下意识就向身影跑了过去，追了好一会儿就只看到人穿着一个灰黑色的卫衣残影从视线离开。人没追到，倒是把追黄子的蒲熠星累得个半死。蒲熠星表示现在年轻人体力真好。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你就跑，累死你哥了。”

 

 “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孩儿，跑的挺快的。”

 

 “别管了，先找找线索吧。”

 

 “噢来了。”

 

    走了莫约20多分钟，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可以的房间，是一栋居民楼的地下室，你还别说，这个地下室很大，但走廊上都是些倒下的柜子和木板，为了节约时间，蒲熠星和黄子弘凡打算分开走，过十分钟在原地集合。

 

   黄子弘凡轻声绕过那些会发出声音的地板，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扫着天花板，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形蜘蛛在上面吧，黄子如是想到。

 

   黄子掰开那些木板打算越过去，被抽离的木板就像脱离的支点，在高处不稳地摇晃。

 

“小心！”

 

   黄子被一股拉力扯到一个陌生的怀里，一堆木板和细碎的墙灰从天而降，心有余悸地看着坍塌物，正要大恩言谢，转身对上黑夜里一双亮亮的眼睛。

 

“你没事吧！”

 

“没...没事。”

 

“那就好，刚刚太危险了，别轻易碰这里的东西。”

 

那人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黄子忙在黑夜中胡乱抓一波，握住了那人的手。

 

“嗯？”

 

“那个...我叫黄子弘凡，你可以叫我黄子。你叫什么？”

 

“石凯，石头的石，凯旋的凯。”

 

“我...”

 

石凯看着那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手上却抓的很紧。以为那人是害怕，回握了黄子几分，并告诉他可以不用害怕，慢慢说。

 

并不是害怕的黄子：？

 

“凯凯，我好饿啊，你有吃的嘛？”

 

“？...有”

 

05.

 

   黄子弘凡在一个破旧的轮胎上啃面包，这才借着光打量起石凯。

他套着一件宽大的灰色卫衣，刘海轻轻贴在额前，堪堪遮住些眼睛。那对漂亮的黑色耳机莫名填了些se气。让黄子弘凡有一瞬间挪不开眼。但又怕身前的人跑了，只能紧紧地盯着他。

 

   石凯本来发着呆，好像听到什么，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回头对上了黄子弘凡的视线

 

“我不走。”

 

黄子听到楞了三秒，胡乱点了头就低头啃面包。

 

【他怎么知道...】

 

 

 

  黄子快啃完面包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才想起来他的好哥哥还在原地等他，而他还在这里啃面包。心想完了然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转角就看见他的好哥哥打着电筒过来，黄子立马冲过去给他的好哥哥赔罪。

 

“对不起啊蒲哥，我刚刚忘记了要回原地等你了。”

 

黄子揽着那人肩走过来，与对面走来的蒲熠星眼对眼。

 

黄子：？？？

 

 “蒲哥...你？怎么...在”黄子弘凡的话还没说，手里揽着人就被扯走了，抬头一看，到了蒲熠星怀里。

 

“说就好好说，别对韬韬动手动脚的。”

 

   黄子：？？？！我不在的时候都在发生了些什么？

 

   黄子看向那个名叫韬韬的人，不得不说是跟蒲哥有几分相似，刚刚灯光太暗，一不小心就认错了人。

 

“抱歉啊抱歉，我叫黄子弘凡，叫我黄子就行。”

 

“郭文韬。”

 

   空气瞬间就凝固了下来，黄子弘凡顶着郭文韬打量的目光冷汗直流，要不是石凯看到黄子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出去找他才打破这尴尬的审视。

 

“韬哥，你回来了啊。”

 

“嗯，一切还好吗？”

 

“都好。”

 

蒲熠星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手默不作声地扶住郭文韬的腰问他，“这位是？”郭文韬扫过蒲熠星的手，算是默认了。

 

“我弟弟，石凯。”

 

“蒲熠星。哎呀，韬韬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说完手搭在了石凯的肩膀上。

 

  黄子眼疾手快将石凯扯进自己怀里，还没反应过来蒲熠星跟郭文韬之间的不清不楚微妙的氛围，就已经下意识把人拉了过来。

 

“蒲哥，说就好好说，别对凯凯动手动脚的。”

 

蒲熠星：？？？

 

 

 

   闹了个乌龙也总算是认识了，郭文韬跟他们讲了他们这个世界怎么变成末世然后他们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最后找到这个地方，然后躲在这里防止被一些丧心病狂的变异人抓出去吃了。

 

   黄子后怕地看着蒲熠星，刚才他们两在外面悠哉游哉走了快一个小时，没遇到人居然算是一个万幸。

 

   最后四人商量分两队出去找线索，差不多两个小时回到这里集合。黄子和蒲熠星默契地转向他们旁边的人。

 

 “凯凯，你和我一起吧。”

 

 “韬韬，你跟我走吧。”

 

   郭文韬：.....

 

   石凯：.....

 

    黄子和石凯刚从地下室走出来，旁边的箱子就被人推到了，两人警觉地向那边望去，下意识地后退。黄子紧紧抓住石凯的手将人护在后面，偷偷地将手电筒关掉，隐秘在黑色的巷子中。

 

  有一只手扒开了箱子，露出了狰狞的脸，吓得黄子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又握紧了石凯的手。等过了十分钟，那人好像看到远方有什么猎物，便奔了过去。黄子松了口气回过神手里都是汗。

 

 “啊..抱歉。”

石凯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后又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周围没什么动静就拉这黄子走出了巷子。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从哪来的？”

石凯没转头看他的表情，只警惕地看向周围。

“我来自M城，我和蒲哥玩个密室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

“M城？”

“对。”

“这里就是M城。”

黄子弘凡震惊地朝四周看了看，倒是发现了一些M城才会有的地标。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只能先去找到物资集合再商讨这个所谓的“M城”的拯救计划。

黄子和石凯将物资放进包里，轻手轻脚地绕小路回到了地下城。因为又多了两个人，找物资变得费劲了起来。回到地下室，才发现郭文韬和蒲熠星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黄子弘凡和蒲熠星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见着正常人，除了石凯和郭文韬，好像就没有别人了。只有那些“怪物”在街上游荡。

“他们啊，变成了碎片离开了这里。然后去了很远的地方，永远地摆脱了这里。”石凯撑着头说着，像是梦呓，像是回答。

黄子弘凡盯着他出了神，反应过来时石凯已经睡着了，仿佛刚刚那句话就真的像梦话一样。回过头，蒲熠星和郭文韬又去商量着些什么了。房间只有黄子手表嘀嗒的声音和石凯微匀的呼吸声。

蒲熠星和郭文韬找到一个新的物资点。郭文韬拿着手电在前面扫射，蒲熠星在后面看着他。

“你怎么会来这里？”

郭文韬给了他一个眼神，心想这话不应该我问吗。“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变成了这样，你问我怎么会来这里？”

蒲熠星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着不是这样的，“你撒谎的能力还是一点都没有提高啊，韬韬。”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看着蒲熠星向他走过来，那人还穿着马丁靴，踏在水泥地像弹奏劣质的钢琴发出来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喜欢玩角色扮演了？”

 

 

06.

一群变异人在东南角游荡，似乎是饿了很久，嘶吼着到处觅食，充满血丝的眼睛正仔细的搜索那些美味的食物。当猎物出现，他们会冲上去把它撕成碎片，再分给他们的同伴，共享美食。

四人正蹲在一个不高的墙下面，时不时探出头看看外面的情况。地下室已经不安全了，昨天已经被一些变异人给发现了，所以只能换个地方。不料出来的时机不对，正遇上了变异人觅食。

黄子弘凡手里拿着一把蝴蝶刀，是刚才石凯送给他的，说这个关键时候能保命。他如获珍宝一样看来看去，被蒲熠星敲了一下说没出息。但现在，他觉得用这把漂亮的蝴蝶刀用来sha变异人有点亏，并且他还没做好牺牲这把蝴蝶刀的准备。

“凯凯，这些变异人到底是怎么生存下去的？明明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不，这里还有人。变异人闻到血/腥/味就会过来，比正常人的嗅觉要更加灵敏一些。”

石凯的声音有些小，黄子弘凡凑近了些听，两人挨得极近。石凯一回头几乎可以亲上黄子弘凡的脸。石凯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把黄子弘凡推远了些。

四人找准时机去了车库，在一群变异人的追捕下险险出了城。

蒲熠星在开车，郭文韬坐在副驾驶补觉，石凯坐在后面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黄子弘凡看着他又看了看窗外，心里有些苦涩，饶是自己三年没有回来M城，看到这番景色也不会好受，更何况是在这里生活的石凯。

【感觉他情绪有点低落啊，是累了嘛还是困了啊，要怎么要才能哄他开心啊，好想问蒲哥怎么办，但是又怕打扰他开车，石凯不笑我也好难过啊怎么办怎么办…】

石凯猝不及防听到这些话，感觉有团黑雾被吹跑了，心情好地扬了扬嘴角，索性带上了卫衣帽就往黄子肩膀上倒。

“借我靠一会。”

“好…”

【妈呀石凯靠过来，怎么办怎么办该不该搂着他，会不会被韬哥打？韬哥在睡觉应该没关系吧，凯凯会不会给我来一拳啊，凯凯那么可爱应该不会吧…】

“你好吵啊黄子弘凡。”

蒲熠星从后视镜望了一眼正在装波澜不惊但是狗尾巴已经翘上天的黄子弘凡，心想这小子在伯克利都不谈恋爱的吗。黄子弘凡像是注意到了，对蒲熠星摆出来标准的痴汉笑，吓得蒲熠星连忙收回眼。

恋爱脑的弟弟不能要不能要。

 

 

 

07.

M城有个疯狂的科学家，他欲想要改造人类。他身后有个庞大的公司给他提供实验室和资源，也有人负责给他抓一些人做人体实验。但是在一次实验中，他的手指被划破流了一滴血在试剂里面。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地将试剂注射到实验人体里。不料，这引起了基因变异。实验人体都变得狂怒且力气大，挣脱了链条，咬伤sha死了很多实验人员，冲出了实验室，到了镇上。

黄子弘凡听着不自觉地开始皱眉，他不是没看过类似的小说，但是正在发生在现实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有多荒谬。

“据我们所知，这个实验还在继续，但自从变异人意外放出来后，那个实验室和实验人员都消失了，就跟没有存在过一样。没有人知道它们在哪。”郭文韬漫不经心地补充着。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实验还在？”

“那些变异人脖子上的针孔越来越多了，想必这是用药物进行的精神控制。”

“也有一种可能，这个实验室就在我们的脚下。”

 

毕竟是四个人，行动很难不惊动变异人，许是地上的石头太多，走起来动静也不小。黄子弘凡边跑边想，幸亏当年被蒲哥天天早上拉起来晨跑，要不然这会早就被变异人追上变成盘中餐了。

身后的变异人群体愈发的多了起来，石凯心觉不好，递了个眼神给郭文韬就拉着黄子弘凡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果不其然变异人追上来的数量变少了。

来不及了。黄子弘凡和石凯跑进一个危楼里，这里楼层错中复杂，一时半会变异人找不到这里来。

黄子弘凡拿着电筒扫着周围，看到地上有几张传单，是关于某个药物公司的。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公司的logo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能作罢。

确认周围安全后，两人坐了下来。相顾无言，黄子弘凡隐隐觉得石凯不像是这里的人，话到嘴边，但始终没问出口，掩饰性地喝了口水。

“你想问我什么？”

“你不像是这里的人。”

“嗯，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

“跟我一样吗？”

“不一样，我困在这里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找到他们俩已经是后话了，蒲熠星注意到两人的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没有直接说，轻撞了一下黄子弘凡的肩膀问他怎么了。

黄子弘凡耷拉着狗耳朵一脸委屈样的看向他蒲哥。

“蒲哥，异地恋是不是很辛苦啊？”

“？？”

大哥末世诶，居然还想着异地恋？蒲熠星扯了一下嘴角，伸手给了黄子弘凡一下。

另一边

“怎么了凯凯，黄子弘凡招惹你了？”

“没有韬哥，我们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郭文韬看了看旁边正在打闹的二人，摇了摇头，

“还有一段时间，要等那个老头自己送上门来才行。”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只能等了，先带他们活下去再说。”郭文韬转身往后走，但又突然转过头来，“凯凯”

“怎么了韬哥？”

“你能记住我说的话吧。”

石凯楞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我记住了韬哥，我不会暴露身份的。”

郭文韬点了点头，拉着蒲熠星往那座危楼里面去了。留下黄子弘凡和石凯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天还灰蒙蒙的亮着，黑云压城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路灯散着微黄的光，薄薄的一层光照下来居然有种太阳的感觉，石凯轻轻接住这束光，跑进了他的眼睛里。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黄子出声问道。

石凯闻声看了过来，连带着刚刚跑进他眼睛里的那束光，“八个月。”

黄子弘凡看着他轻点着头，八个月前刚好是他22岁生日，是他和蒲哥成立工作室的第一天，是他从伯克利回来的第三个月。

“那你想离开这里吗？”

“当然”石凯不解地望着他，后又轻笑一声，“没有人不想离开这里，但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黄子没应声，只是看着石凯。心里涌起一阵心疼，明明是那么绝望的话，他却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必然已经对结果失望了很多次。

石凯被看的有点不自然，就招呼他赶紧走，天黑下来不安全。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听到什么，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黄子弘凡。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石凯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黄子弘凡离他有些距离，没听到他讲什么，但他清楚地看到石凯在路灯下的口型。

他说，“好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08.

变异人出现了，在黄子弘凡正前面。心下一惊转头就跑，手里紧紧握着那把蝴蝶刀。变异人的速度极快，没两下就追上黄子弘凡了，幸好黄子弘凡反应快，要不然就被他刚好抓住衣领了。他猛得回头往后，一刀划破那个变异人的喉咙。

看着变异人面目狰狞地倒下，黄子弘凡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个变异人si了只会引来更多的变异人，他连忙收拾好掉在地上的包。

那个变异人还穿着实验室的病号服，他的衣角那里有个logo。黄子弘凡注意到了，久久挪不开眼，那个logo跟那个药物公司的标志一样。

黄子弘凡像是想到什么，猛得回头狂奔。

那个危楼就是那所谓的实验室的地点！

 

 

黄子弘凡赶到危楼时，只有蒲熠星和郭文韬在里面，却没有见石凯人，

“石凯呢石凯呢！石凯去哪了？”黄子弘凡放下包就抓着两个人肩膀问。

蒲熠星被他摇得头晕，“石凯出去了，怎么了？”

郭文韬也递给黄子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栋危楼就是实验室的地点。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两人迅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提上包决定分开找石凯。

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三人刚转角就遇到了变异人，没时间思考那么多了，只能见一个sha一个，起码要sha出去。不知不觉三人就被冲散了。

“石凯！石凯！”

“凯凯！”

“……”

黄子弘凡快速地寻找每一个房间，一不留神被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变异人撞到墙上，墙上的玻璃狠狠扎进后背，痛的黄子弘凡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霎时空白了一瞬。在变异人冲过来的一瞬间，黄子弘凡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要不是蒲熠星及时赶到，黄子弘凡的结果可想而知。

“黄子！你没事吧！”

“蒲哥我没事，先去找石凯。”

蒲熠星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别动就赶忙出去了。

黄子弘凡挣扎地从地上起来，穿过了一条走廊，他看见了蒲熠星闪过的背影，身后跟着两个变异人。在另一端，他看见了石凯。

 

不对， 不对，什么都不对。黄子弘凡喘着气看向走廊尽头的石凯。变异人不会自相残sha，所以他们直接绕过了石凯去追了蒲熠星，为什么。石凯是变异人吗，他，真的是吗。

【凯凯】

“我在。”

为什么。你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是因为那支注射剂吗。

石凯在走廊看着黄子弘凡渐渐红了眼眶，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听得到，他说什么他都听得到。石凯无声的朝他点头，像是回应他所有的问题。

头小幅度的摆动，使在眼眶打转已久的眼泪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水泥地上，留下一片炙热。

“你害怕我吗。”

黄子弘凡无力地摇头，艰难地扶墙站了起来，踉跄走到石凯面前，看清了他两道泪痕。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石凯的脸，用干净的指腹轻轻擦去残留在眼角的泪。

“我永远都不会害怕你。”

“我说过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不能不答应。”

石凯低下头，轻轻摇了摇，说我不能离开这里。黄子不解地望着他。石凯后退了几步对上了黄子弘凡的眼睛。

“黄子，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是这个实验唯一的成功品，只有我能救他们。”

“救谁。”

“那些变异人。”

“那你呢？”

“我不知道。”

“我没想过我离开这里后我会活成什么样子。”

黄子弘凡盯着石凯的眼睛，想找出一丝对他的不舍，但很快，他转移了视线。黄子弘凡撇过头，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

“石凯，你真的太自私了。 黄子弘凡重新抬头看他，“你救了他们，那我呢。”

石凯闻声直直撞进他通红的眼睛里，心就像被揪了一下，揪得他很痛，痛得他想哭，很想过去抱抱他。石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但是他看见黄子后退了。

“我不想让你救他们。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我没了你，我也不行。”

 

危楼已经在不稳的摇晃了，这里的核心支柱已经断裂，要塌了！蒲熠星在外面大声喊着黄子弘凡的名字，心想这傻弟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心下一急打算冲进去，被郭文韬扯了回来。

“放心，石凯会带他回来的。”

“所以石凯是不是变异人？”

郭文韬惊讶地看着他，但想了想他能猜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随即点了点头。

“是，他是这个实验唯一的成功品。他当时跟着其他的变异人一起逃出来了，是我救了他。”

“这个游戏你想什么时候结束？韬韬？”

郭文韬冷哼一声，“怎么了，玩不下去了？”

蒲熠星看着他，目光落到了身前人的脖子上。他戴着一条项链，银色的，藏在卫衣里，是分手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代码在那条项链上是吗。”这不是问句。

“是又怎样？”

“你明明可以早点离开这里，你在等什么？”

郭文韬踱步走向蒲熠星，走到离他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

“在等一个跟前男友浪漫的末世邂逅。”

“蒲熠星，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所谓的游戏，你也从那张传单上看了我的代码，你不也没离开。”

“那你呢，蒲熠星，你在等什么。”

郭文韬没等到他回答，转身进入了危楼。

蒲熠星张了张嘴，僵直了身体回头去看这个摇摇欲坠的危楼。

“韬韬…”

“我一直在等你。”

 

 

 

 

09.

黄子弘凡拉着石凯走，任凭石凯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

“你要带我去哪！”

“找郭文韬，然后离开这里。”

“黄子，黄子！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黄子弘凡停下来，扯过他发狠地咬上石凯的嘴唇，虎牙磨过腔内软肉，惹着石凯身体发软，有点喘不过气，舌头在嘴巴里横冲直撞，像是要把人吃进嘴里。石凯有点站不住脚，不自觉地向后退，没退几步就重新被黄子弘凡搂腰捞了回来，扶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我说过要带你走的，你别想留在这里。”

没时间了。

石凯在黄子弘凡转身那一瞬间一记手刀下去，在人快倒下去了的时候扶起了他。连拖带拽地将人放在一楼的房间里，后又发信息给蒲熠星告诉他黄子弘凡的位置。

石凯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不舍几乎要把黄子弘凡淹没，但只是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转身离开。

郭文韬找到了石凯。找到他在实验室的门口，看见郭文韬来了点了点头。

“凯凯，你还好吗。”

“嗯。”

“黄子呢？”

石凯没回答，只是眼睛红红的望着郭文韬，郭文韬心下了然。

“他都知道了啊…凯凯，走吧。我们要完成我的事。”

“好。”

 

 

10.

手机响了，熟悉的阳光打在黄子弘凡的脸上。黄子弘凡猛得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似乎做了个漫长的梦，眼角还残留着眼泪。

黄子弘凡拿起了手机，来电显示是蒲哥。

“喂，蒲哥。”

“客户到了，赶紧过来吧。”

黄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刚好九点半，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黄子弘凡还没来得及去想今天蒲哥语气怎么那么友善，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好，我马上来。”

 

 

咖啡店的香味好像有种魔力，让人感觉像是泡在咖啡里，一边清醒一边沉醉。蒲熠星抱着手看着桌子对面的两个人，包裹的的就像木乃伊一样，鸭舌帽和口罩成功遮住了整张脸。也不说话，放在面前的咖啡都快冷了也没见他们两个打算摘下口罩来喝一口。

这是干什么，现在的客户都喜欢搞神秘感吗。蒲熠星喝了一口咖啡，手轻轻在杯壁敲打，想着等会按分钟给黄子弘凡扣工资。

“蒲哥，我来了。”

蒲熠星闻声转头，招招手让他在旁边坐下。黄子弘凡看着两位一身黑的客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黑道交易呢。

黄子坐下就打算拿出bp开始讲，被蒲熠星伸手按住了。他正疑惑地打算问，又听到蒲熠星开口了。

“让他们先讲。”

黄子弘凡回过头撞进坐对面人的眼睛里。不陌生，可以说是很熟悉。无数次在黑暗中对视的双眼他几乎能第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那人像是心虚，忙移开了视线，留给一个侧脸给他，还有一对黑色耳钉。

“石凯。”

“韬韬。”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并且都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郭文韬知道自己被认了出来也就不装了，脱了口罩看向两人。

“好久不见。”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三个小时前刚见过。”

“……”

黄子弘凡听着蒲哥和郭文韬一来一回在阴阳怪气对方，但眼神一直落在石凯身上。直到他再次见到石凯，他才结束对刚才那个梦的真实性。他心里有某种猜测，已经被他论证了大半，但是他还是想听石凯说。

黄子弘凡放松了下来，撑着头向前倾了倾。

“凯凯，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石凯看了一眼他，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郭文韬。黄子弘凡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拉过石凯的手就往咖啡店里面走。

“超哥，借个房间。”

“行，你用吧。”

 

门被反锁，石凯的帽子和口罩被扔在地上，整个人被压在门上，昂着头接受黄子弘凡发狠的吻。石凯被亲的有些腿软，整个顺着门往下滑。突然被黄子弘凡搂腰抱了起来压在门上咬他，石凯被迫将惊呼吞进肚子里。

石凯被亲迷糊时感到脸上凉了一片，他微睁着眼。

他看见黄子弘凡哭了。

石凯慌里慌张地去擦他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黄子弘凡哭心就会很痛，感觉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

黄子弘凡将石凯放了下来，楼着人埋着石凯的脖颈里，闷着声嘀咕。

“回来了？”

“回来了。”

“不走了？”

“不走了。”